鄺勤龍弟兄平易近人,作為長老的他,還笑言大家可以稱呼他「龍仔」,因為他覺得在主裡大家都是弟兄姊妹。龍仔為爭取時間到教會服事,二十多年只打一份工,沒有跳槽打拼。家庭裡雖有掙扎,但他仍放下職業事奉神。今期家訊,龍仔向我們分享他一生的感恩和學習。
我在一九七五年尾得救。當年我在一所基督教學校就讀中二,學校有週會和福音聚會。我有一個同學是第三代基督徒,而我的班主任也是基督徒,跟我們關係很好,常邀請我們到他家吃飯。所以我是在一個充滿基督信仰的氛圍下,在福音聚會中信主,並跟老師一起聚會。 當時教會有一位負責弟兄專為中學生開設查經班,逢週二放學後我們查讀創世記和其他書卷。神又給我們託付,叫我們在學校傳福音,因此當時班上有不少基督徒,我們一起過教會生活、追求主。
當時年長的肢體教導我:你要期盼有更多的時間去聚會。我在中學畢業後未有升學,就到房屋署做實習生。我選擇工作並不是以前途為考慮因素,而這份是政府工,假期多,所以逢聚會、特會我都能出席。這份工作一做,就是廿二年,直到我參與全職事奉。
我找工作的原則也是剛才所說的:爭取更多時間聚會。政府工不像私人公司,我沒有花紅,我的工資連扣稅其實只得十一個半月。然而我的假期一直累積上去的話,一年可以有四十日半。這些假期足夠我聚會和服事。 我在工作中沒甚麼大風大浪,並且我很寶貴每個部門都總有一群基督徒同事。教會曾經推出一款寫著「神愛世人」的大字掛曆,我便把它掛在自己的辦公桌上,路過的基督徒同事就會「相認」了。工作上失意時,只要經過基督徒同事的座位,我都會得著激勵。神也藉著這些弟兄姊妹提醒自己,要儆醒、忠心工作。 在午膳時,我們會一起查經、看福音電影。我們看誰在辦公室有空,就邀請他一起看福音電影。雖然我們來自不同教會團體,仍配搭在一起傳福音。
我在二○○三年十一月正式放下工作,參與全職服事。我放下工作前常和唐崇基弟兄在大埔區一起事奉,弟兄的擔子很重,我覺得教會有需要,便有感覺打算全職事奉。我本來的工作跟建築用畫圖有關,也希望在事務上能和崇基弟兄好好配搭。 當我考慮全職事奉時,兒女年紀尚小,太太全職照顧小朋友,她有些憂慮家裡的經濟。我知道服事是一家人都要同心的,於是我學習等待,和太太一直禱告,三年後,神就開路了。有一天晚上,禱告畢了,姊妹就說:「如果神真的呼召你去全職服事,神一定會為我們有所預備。」我就坦然覺得這是神給我們的憑據了。
起初是事務較多,最近十幾年我和崇基弟兄著力全教會十二區的裝修,以及安排去九龍灣展貿中心聚會的事務,包括租旅遊巴、編排座位、聚會前後的事務等等。現在事務的工作都交給其他肢體承接,我便有更多時間探望和關心肢體。 我事奉的重心也隨著教會的開展而轉變。譬如之前葵涌區開展,我在葵涌服事三年。後來粉嶺區也開展,我請纓做開荒牛一同配搭,神就感動我在策劃上多參與。當時粉嶺區只在學校聚會實在不敷應用,神就為我們預備了一所村屋,在那裡就開始了聚會。
你覺得教會最大的難處是甚麼? 教會的最大難處應該是建立青年人的生命。青年人越來越少,這不但是我們的難處,也是各個教會團體共同的難處。 外在環境當然是忙碌。有時候我約青年人吃飯,他們會提到工作上的壓力、教會服事的忙碌,甚至會被迫去進修。這個環境正考驗弟兄姊妹的心志。年長弟兄姊妹不能替他們做決定,只能提點。就算是我的女兒問我可否做這件事,我也只會提醒她去到神面前尋求,不是我給她答案。 我們覺得無奈的是,外在環境難以改變,但是青年聖徒也不能不上班。他們也不想加班,卻是有壓力。我也知道有些聖徒付很大的代價,先來聚會,再去上班,卻很蒙恩。 這一位主對你來說,是怎樣的一位主? 祂是一位顧念我需要的主,祂叫我的家庭沒有缺欠。姊妹全職照顧家庭,我們仍有衣有食,主從沒有虧負我們。雖然大兒子有很多特別的需要,可是一家人仍然很有盼望,因為神給我們應時的供應。
我的大兒子在兩歲時發現有發展遲緩的問題,加上有癲癇,我們在照顧他的初期的確費心費力。現在大兒子已經二十多歲,我和姊妹只能感恩,因為神給我們力量去照顧、訓練他。現在他能夠自己照顧自己,去庇護工場上班,週六到另一個團體聚會,主日和我們一同到粉嶺區聚會。我們住沙田,他能自己到北角聚會,非常喜樂。我實在感謝神給我們足夠的力量,去渡過每一個難關。 |
聖徒專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