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總尋找如何作生活的主人。 其實生命中還有更美好的事物等著你我去發掘。 本篇見證人是前香港城市交響樂團常任指揮的自述,他曾在內地任「中央樂團」總指揮,當年流傳甚廣的「黃河大合唱」在上海首次公演時,即是由他指揮。他的音樂生活伴隨著血和淚。究竟他是怎樣踏上成功之路的?又是怎樣為堅持理想而飽歷坎坷?他對人生、藝術和信仰的看法如何? 金色年華 一九七九年的正月裡,我們全家移居香港,在這繁忙的小島上一住五年。對我來說,這是個全新的開始,只是我已邁向老年,步入了人生的「秋天」。秋天是金色的,有些枝葉仍保留著綠色,總之是色彩豐富,秋高氣爽,給人一種超脫的啟示、瀟灑和美。 熱愛音樂 家父畢業於香港大學,後在上海經營織造廠,頗有名望。從小就醉心於音樂的我,很早便開始學鋼琴、樂理、和聲…中學畢業後,以第一名考取國立上海音專的「理論作曲」系,可是家人並不贊成我搞音樂,所以改讀聖約翰大學的化學系。雖然如此,我仍私下師事多位名教授﹐學習作曲、指揮。由於常搞合唱團,沒空作實驗,便轉到不用上實驗課的數學系去,一年半之內讀完了全部課程。其間開始在上海指揮樂團和合唱團,我頭一次粉墨登場,面對中外成員時,才不過二十出頭! 畢業之後,開始了漫長的藝術生涯,曾經任「中央樂團」擔任總指揮,任教於「中央音樂學院」,到過東南亞、蘇聯、東歐等地演奏。五八年後,隨著樂團的行蹤,走遍了邊疆和少數民族地區,直至離開這一片蒼茫大地。 成功的代價 有人說成功是天賜的,我卻不敢苟同,總認為成功的背後必定有血汗和辛酸。音樂家巴哈曾說,假若人人都像他一樣用功,那麼每個人就都能有他的成就了。人生所經歷的憂患、苦難,可以培育人的品格,磨練堅強的意志。我在音樂創作的艱苦過程中,也曾飽受環境的煎熬,甚至在攝氏四十度的烈日下拔馬路邊的野草。白天捱苦,晚上卻照樣穿得整整齊齊的登台指揮,真是世界上最奇特的指揮家!然而艱難的際遇仍不能動搖我創作的決心。 生活忙碌 妻子思鄉 在香港的日子也不容易。為了生活,天天奔波忙碌,先後任教兩間大學和各大專學院,身兼三十多項工作。在高度商業化的大城市裡,放眼眾生,人性已被金錢歪曲了。我們搞音樂、藝術的人,目睹這一切,心裡真是不舒服。 內子的情形就更糟了。從前在大學裡教書。北方人非常戀家,鄉土的一草一木都令人懷念;她這棵老樹離了故土就更覺喫不消了。重情重義的她自然不習慣商業社會那種「唯利是圖」、「凡事向錢看」、「有奶就是娘」的作風。心理壓力重得要命!老妻經常獨自呆坐在香港的火車總站,眼巴巴地望著那些拎了大包小包回鄉的人。她雖有高深的學問、關懷她的丈夫、聰明伶俐的兒女,可是一旦遇上困境,卻是那麼的無助,那麼的無望,幾乎精神崩潰,險些兒自殺。後來若不是因為得著了主耶穌,真不知會落到多悲慘的地步! 信仰上的疑難 由於工作上的接觸面廣,學生又多,其中不乏虔誠的基督徒,常向我們兩口子傳福音。多年的憂患和閱歷幫助我們深入思考信仰和生命——歲月匆匆,人生幾何?軀體一天比一天衰敗﹐生、老、病、死亦在所難免,但是人死後是否真的就一了百了呢?是否真如基督徒所說的,有一個奧妙的生命正等著人類接受,現在便可得到呢?是的,到了這把年紀,即使有豐富的學識、輝煌的成就、美滿的家庭,也絕難滿足我心。難道人所追求的只不過是飲食、教育、愛情、享受、出人頭地,如此而已?不,宇宙中必定還有更美好,更完善的生活、永恆的東西,等待我們去發掘! 世間有許多人以為極其平常、理所當然、最簡單不過的事物,如果細心鑽研,花工夫探索,就會發覺無窮的奧妙,其中隱含了超凡的智慧。以音樂來說,為何音階會組合得如此美妙?七個基本音律何以如此排列?若將位置調換一下,恐怕就沒有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,也沒有柴可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,剩下的只是些毫無意義的噪音了。這些難道都是創造之神的精密設計嗎? 我和內子都是認真的人,信仰大事自然不能馬虎。我倆對各種問題思前想後,沒完沒了的跟人辯論。試想,這許多信仰上的疑難,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透的?何況屬靈的事本來就是超越邏輯的範疇,不能單靠純推理的、唯物的講論來辯證。宇宙的來源太神奇了。科學家能研究萬事萬物的成因,觀察它們「如何」成為現狀,卻不能解釋它們「為何」會如此。自然現象雖然能夠逐漸靠科學方法來解釋,但是宇宙、人類的存在到底有甚麼意義?誰能圓滿的解答這些問題呢? 先進來! 舉家離港赴美前,一位基督徒朋友對我們說:「別再辯論了,不要只在屋子外邊觀望,先進來!自然可以看見屋裡的一切。」這話的確發人深省,我猶如得到一把大門的鑰匙,放膽走了進來。是的,只聽別人說房子裡多漂亮,室內的擺設多美觀、華麗,而自己卻站在門外,不肯進去看一看,又怎能知其究竟呢?同樣,人說信了耶穌之後人生多麼快樂、內心多有盼望,但聽過之後卻不肯用心和靈去相信祂、接受祂,這些好處又怎能成為我的呢? 全家得救 感謝神,祂並沒有放棄我們。到了美國之後,我們在柏克萊租到一幢基督徒的房子,又遇上一班信耶穌的朋友,內子聽了福音後,欣然接受救主,從此愁雲消散,得著了莫名的喜樂,不再像從前那樣消沉、傷感,多年來的鬱悶一掃而空,自此才見到她的笑顏。接著,兒子到歐洲當客座指揮,在維也納接受了基督,而聰明乖巧的小女兒也常獨自一人在房裡禱告。我看在眼裡,心有所感。 多年來我在理性的範疇裡徘徊,但內心未嘗不想接受救恩。雖然我在信主這件事上「唱慢板」,卻知道救恩必要臨到我全家。身邊的基督徒們仍努力地向我傳福音,使我終於明白宇宙獨一的真神是位有計劃的神。祂是靈,要認識祂,得到祂就必須用人的靈,而不是單用頭腦來研究、分析。當我一從深處向祂敞開,祂就進到我的靈裡。人的價值和意義乃是在於是否得到神的靈;若沒有神的靈,就只不過像一個空的器皿。人有了神的靈,才能進入祂的國。西方的烏托邦、東方的大同社會都不過是人類的理想。試想,靈裡沒有神的人,又怎能止於至善呢? 本乎恩 因著信 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,也沒有甚麼神奇的經歷,我就此接受了基督。聖經上說:「你們得救是本乎恩,也因著信,這並不是出於自己,乃是神所賜的,也不是出於行為,免得有人自誇。」(以弗所書二章8、9節)八五年我正式受浸,許多朋友為此而感到驚奇。其實信主的事本來就是這麼簡單,好比欣賞音樂,只要豎起耳朵靜靜地欣賞、接受就是了。主的靈無所不在,凡是口裡承認,心裡信的人,就必得救。 兩大願望 耶穌基督不只進到我靈裡,祂也活在我心中,我能以靈、以真來接觸祂、敬拜祂。如今我只有兩個願望:一是在有生之年把耶穌的大愛、信仰的真理以樂章來表達,寫成樂譜,創作一首能媲美西方「彌賽亞」那樣震憾人心的聖樂;二是盼望這位萬王之王、萬主之主的耶穌基督回來時,我能活著被提,得見祂的榮面。 編後語:記者採訪後不久,本文見證 人根據聖經的預言,創作了「哈米吉多頓」合唱曲,是他讀到「啟示錄」末後幾章有感而作。讀者不妨也查看 一下聖經最後一卷書裡的預言,便能知道人類和地球將來的結局如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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